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()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,因为我朋友说():行,没问题,就是先得(dé )削扁你的()车头,然后割了你的车顶,割掉两个分(fèn )米,然后()放低避震一个分米,车身得砸了重()新做,尾巴太长(zhǎng )得割了,也就是三十四万吧,如()果要改的话就在(zài )这纸上签(qiān )个()字吧。
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()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(wǒ )说其()实是(shì )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()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(le )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()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()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()(xīn )赏的层次(cì )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()都上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()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(zhǒng )风格。
当(dāng )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()面的凉风(fēng )似乎可以接受,于是蛰居了一个冬()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()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(xù )回()被窝睡(shuì )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()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,然后可以乘机揩油。尤其()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(shēng )之类东西(xī )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()然可以(yǐ )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,然后拖着姑()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(hòu )大家冷得()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,此时那帮男的色(sè )相大()露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
结()果是老夏接过阿超(chāo )给的SHOEI的头盔,和那家伙飙()车,而胜利的过程是,那家伙起步(bù )想玩个翘(qiào )头,好让老夏大开眼界,结果没有热胎,侧滑出(chū() )去被车压到腿,送医院急救,躺了一个多月。老夏()因为怕熄(xī )火,所以慢慢起步,却得()到五百块钱。当天当场(chǎng )的一共三(sān )个车队,阿()超那个叫急速车队,还有一个叫超()速(sù )车队,另一个叫极速车队。而这个地方一共()有六个车队,还(hái )有三个分(fèn )别是神速车队,速男车队,超极速车队。事实真(zhēn )相是(),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,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(zì )可()以看出。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()舞,后来不(bú )知怎么喜(xǐ )欢上飙车,于是帮派变()成车队,买车飙车,赢钱(qián )改车,改车()再飙车,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。 -
然后我呆在()(zài )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,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,没有什么(me )可以让我激动万分,包()括出入各种场合,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,我总是竭力避免()遇见陌生人,然而身边却(què )全是千()奇(qí )百怪的陌生面孔。
我泪眼蒙回头一看,不是()想象(xiàng )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()而来,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(zhèng )在快速接()近,马上回头汇报说:老夏,甭怕,一个桑塔那(nà 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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